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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不是在這個夏天遇見妳,像是一場夢一般,遇見妳。夏天到了,夢醒了,醒了之後,又在未來的夏天再次遇見妳,這次的夢,我稱它夏日初夢。就像初戀一般的夢,初夢。

01

我叫祁(ㄑ一ˊ)雲徹,人家都叫我阿徹。

跟她的認識,是在一個巧到不行的巧合。
記得那天,是在高三的下學期,普通的高中生,忙的是學測、指考及統測。
我是高職生,忙著統測,下午忙著讀書,忙著忙著,高中生的悲哀。
『要不要去西門町?』那天,揚凱打給我,問道。
「去個屁阿,都2月份了,還不準備考試了,一天到晚混個不行。」
『那就你待在家裡,當悲哀的考生八,人不輕狂枉少年,多看妹,有益身體健康,我跟魷魚,淫魔和雲娟要去囉。』他帶著白目口音,他最白目,在我們5個人之中,以後就知道了。
「去去去,當個悲哀考生,總比沒大學唸好,少跟淫魔學些有的沒的。」說完,掛上電話,想想,自從高三後...整天都是讀書,考試,真的很悲哀,我想起以前的我們,於是我打給揚凱問他們,晚上要不要聚一聚。
『阿不是要準備考試?隨便阿,那我們去好樂迪。』
於是,我們5個晚上約到好樂迪。

揚凱、魷魚、淫魔跟雲娟,我們5個是從國中的好麻吉,升上高中後,我跟揚凱都讀大安高工,魷魚他家有錢,他沒繼續讀,繼承家業,淫魔,顧名思義,就是淫,以後你們就知道了,也不知道怎麼考的,考上建中,天天玩,欠打的人,最後是雲娟,他是我第一任女朋友,我們國中時交往了一陣子,因為是初戀,對愛情想法不成熟,所以就分手了。

當初,提分的是雲娟,那時,她跟我分手後,我很幼稚的跟她大吵一架,現在想起來,真覺得丟臉。
那時候,我有整整一個禮拜沒去上學,我跟揚凱,天天翹課,偷騎爸媽的摩托車,到處跑,第一天,我們騎到了離我們家最近的烘爐地,我們在上面喝酒,記得..那時候,一灌台啤就可以讓我醉一整天,直到六點,我跟揚凱才敢回家。那天,爸媽加班,我沒事,倒是揚凱,回家的時候,好死不死,他爸爸剛好到家,被堵個正著,那天晚上,他打給我,說他多慘多慘,隔天,我體會到白目的人是不怕死,還有什麼樣白目的人,被爸爸打到骨折,還敢翹課的人。我想,我第一次見識到揚凱的白目,就是那天了吧!


一憶起國中生崖,就沒完沒了,有機會再說吧,現在,差不多該出門了,出發,總要有個方向,走,我們到好樂迪去!

到了好樂迪,停好車,熄火,還沒看到揚凱他們,先到附近的全家逛逛,是的,逛全家,我最喜歡找書的地方,就是在便利商店,方便,省時,緣分,我跟這本書有沒有緣,就看我有沒有在便利商店看過囉。 

藤井樹,是我最愛的作家之一,他的書,好看,我不會評論,就只是發自內心,好看。

這時旁邊有股海倫仙杜絲的味道,我晃頭一瞥,一個深棕色頭髮的女生,邊專注的看著架上的書,邊朝我的方向移動,我心裡正想,嘿嘿,偷看一下長得怎麼樣,我邊偷看邊幻想,如果她剛好轉過來,看到我,對我一見鍾情怎麼辦?而且又是個大正妹,嘿嘿,正當我想的口水都快跟地板親密接觸的時候...

『噢!』一個細柔,溫順的聲音。
「靠!」我一順口的就爆粗話,
『對不起!對不起!』她像是被嚇到一般急忙的說。這時,我看清楚她長相了,一流的瓜子臉,白皙的皮膚,小巧的櫻桃嘴,不錯大的眼睛。正!大正妹一個。
「沒關係!沒關係!這不是你的錯,錯是錯在我亂想跟妳會有所豔遇。」
『啊?想什麼?』
「沒事沒事,看書的時候,小心點,不然會撞到的是醜男就麻煩了。」
『你說撞到什麼?』呼,還好,她不知道是耳朵有問題還是什麼,不然我可能會因為我這張白目的嘴巴,換來一巴掌。
「既然在下跟這位美女如此有緣,不彷留下手機號碼,方好找您。」我很想這麼說。但是沒有,太花痴。
「這樣吧,妳留下妳的電話號碼,如果我有腦震盪,還比較好找妳。」我稍微修飾一下。
『噗哧,哪有人這樣要電話的阿,妳要我可以給你阿,還腦震盪勒』她吐著舌頭說,這時,我那健康的心臟,好像漏掉了兩拍。
「呃...經妳這麼一說,或許我就是剛剛撞到腦震盪才會這樣跟妳要電話,所以,我看我得去檢查檢查,在打給妳囉」
『好啦,我得走了,電話留給你,掰掰』她給了我電話號碼,快步跑走。


她走了過沒多久,揚凱打給我,說他們已經到了,我也趕緊的回到好樂迪。我們一唱就唱了6個小時。這6個小時裡面,說真的,我沒有很認真在唱,在聽,都一直想著她的瓜子臉,白皙的皮膚,小巧的櫻桃嘴,那聽一次,就會讓人身體觸電的聲音,她噗哧的笑聲,還有她那吐舌頭可愛模樣,我愛上她了嗎?以前,我總是認為,一見鍾情,是很膚淺,很輕浮的事,永遠只會在小說、電影跟音樂劇中出現,現實中,出現的機率,就好像0一般,我想著想著,手上的的手機,已經播出去了,那為海倫仙杜絲,在我知道她的名字之前,我都叫她海倫仙杜絲,因為美麗,名字要跟長相一樣美麗,我很慶幸,她的本名的確跟她的長相一樣美麗。
『喂?哪裡找?』噢,是海倫仙杜絲的聲音,我打給她的時候已經12點了。
「喂,海倫仙杜絲妳好,我是腦震盪。」真不曉得哪個白癡的作者想出這段對話,真夠白痴的。
『什麼?什麼海倫仙杜絲?』
「沒有沒有,我是說,我是今天撞到腦震盪跟妳要電話的那個。」
『噗哧,什麼腦震盪阿,最好是輕輕一撞就腦震盪,那全世界的腦科醫生多好賺?』
「呃...是阿,沒有人輕輕一撞就腦震盪,但是有人輕輕一撞就要到一個美女的電話。對了!怎麼撐呼,一直叫妳海倫仙杜絲也不太好。」
『噗哧,這麼說我會害羞哦,如果輕輕一撞就要得到我的電話,那撞破頭怎麼辦!?為什麼要叫我海倫仙杜絲?』
「因為,今天在全家我聞道妳洗髮精是有海倫仙杜絲的味道,經妳這麼一說,妳自詡身價高囉?」
『不能算自詡吧,該說是...自信!你們男生不都是視覺動物嗎?怎還會聞洗髮精的味道?而且,偷偷告訴你,我不是用海倫仙杜絲,我是用潘婷。』
「我們男生,時常變嗅覺的動物,特別是當我們肚子餓的時候。妳還沒說怎麼稱呼欸。」
『噗哧,那你遇到我的時候肚子是餓的囉?』她又噗哧了一笑,每當她這麼笑,我心臟就快了一拍或是漏掉了兩拍,在繼續逗她笑,我心臟一定會出問題,然後衰竭死掉。
「我是說特別的情況是肚子餓,還沒請教大名呢!」
『你就叫我潘婷吧!因為我用潘婷洗髮精,哈哈。』
「我還是比較喜歡海倫仙杜絲這個名字,並不是我喜歡它的洗髮精,就單純喜歡它的名字。」
『為什麼是海倫仙杜絲?』
「沒有為什麼,沒有意義或是不明的意義,就像宇宙為什麼存在,宇宙有多大,盤古為什麼開天,而不是女媧。」又或著,為什麼我對妳一見鍾情,沒有原因,沒有意義,沒有答案。
之後,我們聊天,從天南聊到地北,南拳北腿,從潘婷聊到海倫仙杜絲,哪一種比較好用,在從海倫仙杜絲聊到多芬和澎澎。
『多芬是貝多芬發明的嗎?』她問。
「不...是巴哈發明的。」
『真的假的!?』顯然她很驚訝。
「假的,妳應該問多芬的董事長。」
然後,話題又從潘婷到海倫仙杜絲,又繞回她的名字,當然,還是沒收穫,我問她為什麼這麼晚還沒睡,我才知道,它是上小夜班,從6點到12點,我打給它的時候剛好下班,它在咖啡店工作,就是那種,一杯咖啡85到250不等的咖啡店,夜深了就有不少人騎著改裝車,抽煙喝咖啡打屁的那種。我總是覺得那種地方,對一個女孩子家,很危險。但是,她工作的地方是她親戚開的,常去的也都是熟客,不會怎樣。這些是她說的。

跟她聊完電話後,已經一點半了,我有很多收穫,第一,終於知道到她的名字,第二,了解到了不少關於她的事情,第三,她答應跟我出來吃飯,第四,我了解到,所謂一見鍾情的感覺,如此的沒有安全感,如此的酸甜,不知道是好是壞,當然,她也知道我的名字了,這通電話,讓我帳單多了一個多小時的錢,我忘記問她哪家電信公司了,所以,我看見我的荷包,開始變扁,以網內一個小時到網外一個小時的錢為標準,開始一下縮水,一下漲大,但是絕對沒有比還沒打這通電話之前還來的大。

我開始慶幸今天的全家,開始思考,因為我的頭和妳輕輕相撞而認識妳,但是我希望,我和妳之間,希望不只是這輕輕相撞,還有生命中的相撞。



因為我的頭和妳輕輕相撞而認識妳,但是我希望,我和妳之間,希望不只是這輕輕相撞,還有生命中的相撞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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